出差
不去的消毒水气息——那总让她想起某个人的手指穿过她发丝的触感。 飞机降落上海时,暮色已深。叶竹溪打开手机,十几条未读讯息里,最上方是景以舟六小时前发来的:【急诊值班到明早八点,药放你办公室了】。 她闭了闭眼,转头对司机说:「去中山医院。」 急诊科大厅的日光灯刺得人眼睛发痛。叶竹溪站在分诊台阴影处,看着景以舟弯腰为小女孩包紮膝盖。他戴着医用口罩,但眼尾笑纹让她想起他高潮时眯起眼睛的模样。 护士领着她穿过忙碌的走廊,推开休息室门。单人床上摆着她忘在他家的丝巾,折得方方正正。 「景医生说您可能需要这个。」护士好奇地打量她,「他从不让外人进休息室的。」 丝巾上有淡淡雪松气息。叶竹溪突然意识到,这是景以舟刻意为之——他要用她的物品覆盖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她身上那些久久不消的吻痕。 门把转动的声音惊醒她。景以舟靠在门框上,橡胶手套还沾着血迹。「比预计的早两小时落地。」 「来取药。」她扬了扬丝巾,「顺便拿回这个。」 他摘下手套走近,白袍下摆擦过她小腿。「香港的事解决了?」 「托你的福。」她後退半步,「令尊的『关照』,我会如实转告家父。」 景以舟突然伸手扣住她後颈,力道大得她轻哼出声。「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敲门声打断他。护士在门外喊:「景医生,三床C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