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口吻彻底激怒她。「省省吧景医师,我们现在连炮友都算不上。」她凑近镜头,浴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吻痕,「还是说,你想隔空问诊?」 景以舟的眼神骤然暗沉。他解开口罩挂绳,喉结滚动:「吃药,然後睡觉。」 「如果我不呢?」 「叶竹溪。」他声音低哑,「别在这种时候挑衅我。」 「那就说清楚。」她指甲陷入掌心,「你父亲插手我的案子,是不是你——」 「我昨天才知道。」他打断她,「我们之间再不堪,也不至於用商业手段互相报复。」 视讯突然中断。叶竹溪扔开手机,吞下两颗安眠药。药效发作前最後的念头是:原来他们之间,竟还有「底线」这种东西存在。 翌日签约仪式上,叶竹溪一袭铁灰色套装,唇膏是Dior999的经典正红。当合作方董事长提到「景理事非常欣赏贵方提案」时,她微笑举杯:「代我向景伯伯问好,就说家父很怀念和他打高尔夫的时光。」 香槟杯相碰的脆响中,她清楚看见对方眼底的错愕——没人告诉过他们,景叶两家是世交。这层关系像张无形的网,早在商业博弈开始前就已编织妥当。 回程车上,小林战战兢兢汇报:「景医师来过电话,说如果您头痛持续,建议做脑部——」 「换车。」她突然说。 「什麽?」 「换辆没有酒精味的车。」她降下车窗,让香港潮湿的海风灌进来。此刻她需要的是清醒,不是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