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大撕裂时代(美利坚成长史:痛苦
床,没有水桶。即便是最好的营地,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明显不同於美国传统的粗犷而朴实的个体农民的生活方式——他们拥有自己的农场,要不然就是正准备拥有自己的农场,像一个常驻“雇工”那样乾活,或者租赁一家农场,为的是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业主。而这些采摘工却是没有家、没有投票机会的流民,除了收获季节,到哪儿都没人要。 ??浪迹八方的流动农业工人 ??当一波接一波的新移民抵达加利福尼亚的时候,劳动力市场便饱和了,收入越来越低,工作岗位越来越稀缺。人们发现,大批穷困潦倒的家庭蜷缩在将就凑合的胡佛村里,或者可怜巴巴地睡在他们停在路边的笨拙难看的老式福特车里。作为土生土长并习惯於独立的美国人,他们痛苦地挣着一点微薄的工资,忍受着难堪的羞辱,他们试图组织起来,在一起谈论罢工的事,有时候真的罢了工。对每一次这样的威胁,都有类似於恐慌那样的东西死死攫住种植园主。如果允许这个新生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在采摘时节举行罢工,那麽,整个季节产出的那些容易腐烂的农作物就可能全部毁掉。於是,紧接着出台了反示威法令;武装代表把流动工人逐出他们悲惨可怜的营地;义务警员甚至动用暴力,在他们看来,这些衣衫褴褛的劳工并不是在一场美国大灾难中遭受痛苦的公民同胞,而是一帮肮脏、无知、迷信的外来者,人生很失败,容易受“红色”煽动家的蛊惑。这股吞噬一切的不满之潮必须始终处於流动状态。 ??更往北边,难民们可能会得到更多的同情,尤其是在那些农场都是小规模的、没有工业化的地区;到处都能听到热情好客的实例,比如俄勒冈州的一个小镇,特意为邻近地区的乾旱灾民们举办了一次“罐头节”。由农业保障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