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月亮与六便士》（48）

意思。

    ??斯特里克兰没有证件，不过，当“硬汉”比尔看到有利可图（他给一个海员找个差事，而海员第一个月的薪水就全归他）时，这个情况并未令“硬汉”比尔感到不安，一个英国司炉在他的手里死了，真是天意啊，他就把司炉的证件给了斯特里克兰。可是，尼科尔斯船长和斯特里克兰俩都是要去东边的，而不巧的是，现在登船的只有往西航行的船只。斯特里克兰两次拒绝了开往美国的不定期货轮上的差事，还拒绝了一次去纽卡斯尔的运煤船。“硬汉”比尔对这种固执行为忍无可忍，因为这只会给他带来损失，於是，最後一次他乾脆把斯特里克兰和尼科尔斯船长赶了出去。他们发现自己又一次流落街头，居无定所。

    ??“硬汉”比尔的夥食很少丰盛，你从他的饭桌上站起身的时候与你坐下去的时候几乎感到一样饿，不过有一些日子，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怀念那儿的夥食。他们明白了饥饿是什麽。“一杓汤”施舍点和夜间收容所都对他们关上了大门，他们唯一的食物就是“一口面包”施舍点提供的一块面包。他们能睡哪儿就睡哪儿，有时是在车站附近停在专用线上的一辆空卡车里，有时则在一个货栈後面的一辆马车里；可是，天寒地冻，好不容易打了一两个小时的瞌睡後，他们又得在大街上游荡。他们觉得最缺少的是烟叶，对尼科尔斯船长而言，没有烟是万万不行的；他会去“一听啤酒店”搜寻，找一些香烟头、还有雪茄烟头，都是前一天晚上的顾客扔掉的。

    ??“我用烟斗抽过比这还差的混合烟。”他加了一句，双肩耸了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一边从我给他的烟盒里拿了两支雪茄烟，一支放到嘴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