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月亮与六便士》（29）

的刺激，坚决要求把他赶出去。我知道，虽然她平时看上去举止冷静，但她会发脾气；而且，如果斯特罗夫依然拒绝的话，她很可能会冲出画室，发誓再不回去。不过，这个小男人一脸的痛苦，我就不好笑了。

    ??“老兄，别不开心啊。她会回来的。你不能把女人激动时说的话太当真。”

    ??“你不懂。她爱上了斯特里克兰。”

    ??“什麽？”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不过，我刚有这个想法马上就觉得它很荒唐。“你怎麽能这麽蠢？你不是想说你忌妒斯特里克兰吧？”我简直要大笑起来。“你十分清楚，看他一眼她都受不了。”

    ??“你不懂。”他悲叹道。

    ??“你就是头歇斯底里的蠢驴，”我有点儿不耐烦地说，“我给你拿一杯威士忌加苏打，喝了你就会感觉好一些。”

    ??我认为，由於某个原因——天晓得男人用什麽奇思妙想来自我折磨——德克已然认定他的妻子喜欢斯特里克兰，而且，因为他鲁莽的天性，他多半已经触怒了她，因此，对他怒火万丈，也许，她煞费苦心要故意引起他的怀疑。

    ??“听着，”我说，“我们一起回你的画室。如果你自己做了傻事，那你必须赔礼道歉。你妻子给我的感觉可不是那种怀有恶意之人。”

    ??“我怎麽能回画室？”他疲惫地说，“他们在那儿。我把画室留给了他们。”

    ??“这麽说，不是你妻子离开你；而是你离开你妻子。”

    ??“拜托别这样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