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寻欢作乐（毛姆长篇作品精

受到太大的触动。当然，她觉得这很有趣，甚至感到了一些惊喜，不过，仅此而已。她觉得他有点儿异想天开。我常常想，在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关系呢？我忘不了我在黑马厩听说的有关罗西的那些传闻，记得我在牧师公馆的花园里看到的那一幕；由此，我也想到了昆廷·福德和哈里·雷特福德。我常常看到他们和她在一起的情形。确切地说，她跟他们谈不上亲密，毋宁说一种友谊；她常常是在众人面前公开地跟他们约定出去玩的事情；在她看着他们时，她脸上浮现出的也是她惯常的那种孩子似的、调皮的笑容，那时的我已经发现她这笑容里具有一种神秘的难以言说的美。有几次当我跟她并排坐在歌舞杂耍剧场里时，我看着她的脸；我并不认为我爱上了她，我只是喜欢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淡金色的头发和淡金色的皮肤的那种感觉。莱昂内尔·希利尔无疑是正确的；令人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这种金黄色的确给人一种奇异的月光的印象。她的恬静让你联想到一个美好的夏日的傍晚，那时天光从万里无云的苍穹中渐渐地隐去。在她那阔大无边的静谧里，你一点儿也不会感到乏味；它就像八月阳光下肯特海岸边闪烁着金光的平静的海水一样，充满生气和活力。她让我想起一位意大利老作曲家写的一首小奏鸣曲，在沉郁的旋律中含有优雅活泼的曲调，在轻快、欢悦中间又回响着战栗的叹息声。有的时候，感觉到我在望着她，她会朝我转过身来，盯着我看上一会儿。她并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记得有一次我到林帕斯路去接她，她家里的女佣告诉我说她还没有装扮好，让我在客厅里等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