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越来越远。

    乔俏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呢喃:“没有见到最後一面,没有见到最後一面……我们没有见到最後一面……”

    白忱忍着手上传来的痛,对乔俏说:“你要试着往好的方面去想,或许不是永别。”

    乔俏对白忱的弧置若罔闻:“再也见不到了,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这一别,是永别。

    乔俏哭成了泪人,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白忱看得心惊,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哄她才好。

    但心里其实也明白,就算哄,也没用。

    她的心碎了,修补起来也会疼。

    “乔俏,”白忱将她身上的衣服裹好,避免风钻进去太多:“我之所以会告诉你最後这场赌局,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你不应该是被隐瞒的那个,但是我告诉你,也并不是想看到你痛苦成这样,别折磨自己。”

    乔俏没有说话。

    她擦了擦模糊视线的眼泪,目光定定地看着远方海面航行的那艘邮船,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乔俏说:“白忱,你走吧。”

    白忱看着她:“你得和我一起走,要麽,我就陪你在这等。”

    乔俏摇摇头:“等她是我一个人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走吧,我等到他,会和他一起回家。”

    最後那句‘会和他一起回家’,每一个字音听起来都很轻,像是一种解脱。

    白忱没有说话,静静矗立在她身旁守着她。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中午,下午,临近旁晚,这漫长的时间里,乔俏只喝过水,没有进过一粒米,任凭白忱怎麽劝她,她都没有吃。

    白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