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没有出海。

    也就是说,邵京墨还没抵达。

    那她现在蹲着的这个位置,是不是太显眼了?不,显眼才好,她还怕邵京墨看不见她。

    就是要他看见她才好。

    正想着,乔俏神情忽然凝滞,她缓缓站起身,因为身体虚弱导致没有支撑力,差一点栽倒下去。

    白忱眼疾手快扶住她:“当心。”

    乔俏在白忱的搀扶下站起身,她望向远方那艘邮船下停靠的两辆车,有人下车了,乔俏一眼就认出那个下车的人,是靖成。

    “他,他……他……”乔俏想过去。

    白忱拽着她,将她拉到怀来,提高大衣遮住她,在悄悄挣扎时,白忱说:“白家的人。”

    乔俏怔住,随後一动不动。

    白忱看了一眼远处:“我继父,白庆风。”

    乔俏问:“他下车了吗?”

    白忱:“下车了。”

    下一秒,乔俏用尽全力推开白忱,转过身朝那边看过去,彼时邵京墨正上邮船,靖成没有上,站在原地目送。

    乔俏瞪大眼睛,想要喊邵京墨的名字,嘴巴刚张开,就被白忱用手捂住:“别喊。”

    乔俏没法呐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挣扎之下,找准机会咬住白忱的手,刺痛让白忱皱起眉头,但白忱并没有松手,安抚她焦躁的情绪:“他为你做了这麽多,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

    乔俏双目通红,肩膀剧烈颤抖,眼泪无声掉落在白忱手背上,一滴接着一滴,终於,在乔俏松嘴的那一刻,白忱只觉得痛感比刚才还强烈。

    他嘶了一声。

    抬手一看,那个牙齿印很深,几乎见rou。

    邮船起航,驶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