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与无能为力

他的东西。“但是， 我疯了！ 我梦想！ 这木头? 那麽， 这是我的床; 这些布? 是我的床单……但这是地狱！ 这是个坟墓！ 这是块裹屍布！” 他苦笑一声， 如果他不是在坟墓里笑， 那笑声肯定很响亮。

    ??後来， 他感到发冷， 他觉得自己赤身露体， 坟墓里的湿气弄湿他的皮肤; 他浑身打颤， 牙齿格格作响， 连血管里的血都像在沸腾; 他觉得手指刺痛， 把手指伸到眼睛前面， 却什麽也看不见， 周围是多麽黑呀！ 他的嘴唇散发出血腥味; 坟墓里的一颗铁钉划破了他的皮肤。

    ??“死了！ 就这样死了， 没人救助， 没人可怜！ 啊！ 不！ 我要走出这地狱， 我要走出这座坟墓。从来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 在绝望地死去之前， 人就变疯了……是的， 我就要死了……啊！ 死了！

    ??地球上所发生的事情， 再也看不见了; 大自然、田野、天空、山脉， 我就要跟这一切分开， 永远分开！” 他在坟墓里扭曲着身子，就像一条蛇在老虎的抓子下面挣扎。

    ??他狂怒得哭起来， 扯自己的头发， 叱骂生命， 而他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流了多少眼泪， 眼泪滴在他的手上！ 他在坟墓里叫喊了多少声！ 他又对棺材愤怒地打了多少下！ 他拿起裹屍布， 用指甲把它撕烂， 用牙齿把它咬成碎片; 他需要弄碎什麽东西， 在手里粉碎什麽东西， 因为他感到自己被命运之手那麽无情地捏碎。

    ??最後， 他在绝望之中停手了， 直躺在木板上， 闭上眼睛， 想着上帝。

    ??一线希望之光照进他的坟墓， 他想起自己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