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务的房客。”

    ??“真见鬼， 你这是什麽意思呀?” 赛拉斯粗暴地问， “你这番混话， 我简直一句也听不懂。”

    ??“我指的是那个来讨债的亚麻色头发的小个子青年， 看门人回答说， “别的还有谁呢， 你不是吩咐过我， 别的人一概替你回绝吗?”

    ??“什麽， 老天， 他始终没有来啊。” 赛拉斯回答道。

    ??“我相信我的。” 看门人回答说， 一面用一种极端无赖的神气拿舌头往面颊上伸了几下。

    ??“该死的混蛋。” 赛拉斯喊道，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做了一场粗野的滑稽的表演， 同时因为给这一连串的惊惶事情搞昏了脑袋， 他转过身立刻奔上了楼梯。

    ??“你要不要点个亮?” 看门人喊道。

    ??赛拉斯只是加快了脚步， 一直奔到七层楼上他自己的房门口，这才停了下来。他等了一下， 静了静气; 在某种最可怕的预感的袭击之下， 他几乎不敢走进房去了。

    ??当他最後进入房间时， 看到房内漆黑一片， 看样子并没人来过， 这才宽了心。他深深抽了口气。现在他又平安地到了家啦， 头一次上了当， 此後决不再去上这样的当了。火柴放在靠床的一张小桌子上， 他朝着那个方向摸索过去。他一边移动， 心里的恐惧又使他浑身颤抖了， 他脚上碰到了一样东西， 结果发觉不过是张椅子，这样他又安了心。最後他摸到了窗帏。从隐隐约约的窗门的位子看来， 他知道他现在无疑是站在床脚跟， 只要沿着床走去， 他就可以摸到那张桌子了。

    ??他放下手去， 但是他碰到的可不光是床罩———床罩下面有一条像人腿一样的东西呢。赛拉斯缩回手， 一时间吓得木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