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俱乐部

意！” 会长说。

    ??他开始慢慢地、朝相反的方向挨次分着纸牌， 等分到的那个人翻了牌， 然後再分下去。每个人差不多都很踌躇; 有时候， 你看见一个分到了牌的人的手指会颤抖上好一会， 然後才能把那张重要的硬纸片翻过来。当渐渐临近王子的时候， 他感觉到身上起了一阵渐渐上升的、几乎使人窒息的激动; 不过他天生有几分赌徒的天性，差不多惊异地发觉到， 这里面竟有相当程度的快感。结果他分到手的是一张“草头九”; 杰拉尔丁分到的是一张“黑桃三”; 马尔萨斯先生分到了一张“红心皇后”， 这一来他情不自禁地轻松得呜咽了起来。那个送奶油馅饼的青年紧接着立刻就翻出了那张“草头爱司”， 他的手指一直抓着那张纸牌， 吓得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他是想寻死而到这里来的， 结果却叫他来杀人; 王子很同情他的处境， 几乎忘记了仍然临在自己和他朋友头上的危险。

    ??第二次分牌又开始了， “死牌” 还没有出现。玩牌的人都停住呼吸， 只是喘息着。王子又分到了一张“草头”; 杰拉尔丁分到了一张“红方块”; 但是当马尔萨斯翻开他的纸牌的时候， 一声恐怖的喊声， 好像什麽东西破裂了似的， 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他从座上一站而起， 接着又坐了下去， 疯痛病好像完全好啦。那是一张“黑桃爱司”。这位名誉会员又玩了一次他的恐怖。

    ??谈话声几乎立刻又响了起来。玩纸牌的人都轻松了， 他们从桌上站起身来， 三三两两、慢慢地回到吸烟室里去。会长张开两只手臂， 打了个呵欠， 好像一个人乾完了他一天的工作一般。但是马尔萨斯先生却坐在那儿， 两手捧着头， 支在桌子上， 如醉如痴， 一动不动———好像一件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