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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烈追求， 她一概不感兴趣。

    ??下课後， 那个女学生对她说: “列斯纳小姐， 那个人打听有关您的事呢。就在外面。您注意到他了麽?”

    ??波琳显得若无其事。“我看见您在跟什麽人说话。”

    ??“他问了许多有关您的问题……我对他略有所知， 但不熟， 他老在城里这儿的酒吧间和别的什麽地方游荡……” 然後， 她显得局促起来， 很快地说道: “但是当然啦， 我可什麽也没有告诉他。”

    ??波琳感到心里一阵紧张。她把手里盛咖啡的纸杯扔进了废纸篓， 明知道咖啡会洒到废纸篓里， 把餐巾纸弄湿……粗糙的餐巾纸一沾上液体就变得湿淋淋的……这可太糟糕了， 真是一团糟。她走到外面空气流通的过道里。那个梦仍然在她头脑中浮现。……她忽然非常想到美术馆去， 想看看那里有什麽东西能解释这个梦， 肯定的， 这一定是起因於某个她见过但又忘记了的东西……为什麽有一队骡子? 为什麽有花环? 为什麽车里有一个坦露着胸膛的牺牲者?

    ??那天稍晚， 她又看见了安东尼。他正站在一间餐厅前面， 无所事事， 好像是在等她似的……她离开她那工作室， 心里很是烦躁，一心只想躲开顺便进来跟她谈话的学生。她为人很客气， 总是不好意思谢绝别人的来访。人们为什麽要找她说话而浪费她的时间呢?

    ??他们为什麽要问她一些庸俗的私人问题呢? 比如她是怎麽产生这些创作思想的， 她最敬慕谁的作品等等。为什麽人们互相谈话， 神秘而又不幸地被吸引到一起， 又无法冲破这种吸引力呢? 在几个男人和不多几个女人身上， 她觉察到他们莫名其妙地对她感兴趣———她根本不能理解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