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原本锈迹斑斑看不出个形状。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打磨光亮呢。王子若是喜欢,便赠与王子,权当是谢礼。” 她睁大眼睛望着季予,面上既平淡又无辜。 两人僵持了片刻,季予叹了口气。他又什麽也没问出。她总是带着谜团,令他好奇。在宝源山时他曾询问她父母族人,她避而不答。他好不容易才弄清楚原来那卜衍不是她夫君,她又告知她家中有孩儿。今日再次遇上,她又要急着离开,却不知是为了何事。她总是那麽冷淡疏离,而季予却是少年心性,果敢又热烈,偏偏就不肯放弃。 她为何会一人孤身赶路?她为何有孩儿?她父母在何处? 她一时是濮人,一时是巫女,一时是熟练冷静的采药人,一时又是礼仪周到的淑女,季予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他想更多的了解她,他想要靠近她,她就立刻戒备起来。明知道这是她做出的样子,不过是拒人於千里的武器,却也找不到破绽无法可想。实在让人怄气。 季予走出了屋室,到门口又回过头,气鼓鼓的说:“匕首你留着吧,这抹了毒的我是不敢碰的。” 短短一日便生了两回气。姜缱思索着,这夏人虽本性不坏,脾气却不太好。 当晚,季予反覆纠结着姜缱的事。她的疑点他仍然未能想通,但是他却明白了一件事:他为了她,失眠了。拿出她丢弃的骨笄,季予摊在掌中看着。瘦竹一般的一根细簪子,普通得连雕刻都欠奉,捻在指间,触手冰凉坚硬,仿佛能回想起它曾经簪在她温软的发间,又被她急中生智的拔下,用全身的勇敢去搏斗。 这东西和它主人一个样,又冷又硬。她不要的东西,自己为何还要收起来?她这样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