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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絮一时愣住,周长柏替她敲开了丁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刘嫂,周长柏与她问好,又问丁老先生在哪屋,刘嫂还未来得及答,又是一阵喘息乾咳从一楼里侧房间传来。 刘嫂便不再回答,只苦笑笑,说去给两人倒茶。 周长柏寻着声往房间走,桑絮跟在後头。 一进卧室,空气里明显凝了丝药气,酸涩而苦,不太好闻。桑絮打量了眼窗户,连纱帘都是紧闭的。 “丁老先生。”周长柏走到床边,看着半躺半坐在床上的丁学训。 咳嗽声并未止住,看得出丁学训在见着他们之後开始尽力克制,脸和脖子都憋得泛红,但气顺不下去,嘴巴还张着,从嘶哑的咳嗽声从嗓眼挤出来。 他皱着眉,与周长柏摆摆手,示意他坐到床边。 周长柏没坐,半弯腰伸手要替他从後背顺气,被丁学训阻止。 “坐。”他终於克制住咳,喘着粗气与周长柏说。 周长柏坐到床边,面露忧虑,“您还好吗?” 丁学训再次摆手,示意他并无大碍。但他胸口还在不停起伏,话都说不完整,於是便伸手要从床头柜上拿水杯,周长柏眼疾手快先递过去。 喝了两口水,终於算是顺下去魇在心口的那股子气,眉眼也不如刚刚那般紧拧,他这才说话:“放心吧,老头子命硬,死不了。” 有气无力的嘴硬,无法令人信服。 周长柏装傻,而且无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