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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絮一时无法给出肯定的答覆。 她知道,丁学训骤然离世,周长柏如今就更难以答应她的离婚请求。他会顾及周氏的声誉,顾及他自己的名誉,他当然不可能为了成全她,就给自己冠上过河拆桥的名号。 “他死了。” 桑絮被来人声音打断思绪,转头看见丁嘉宝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她身边。 丁嘉宝的声音非常沙哑,所以桑絮一开始都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 “他终於死了。” 丁嘉宝继续与桑絮说,她脸上还是愁容与沉痛,但她话音里的喜悦与痛快在桑絮面前完全不加遮掩。 桑絮一时怔愣。 丁嘉宝将视线从差不多快搭出灵棚框架的铁管上挪开,近距离地看向桑絮。 桑絮也看着她,看清了她眼中的狂喜和憎恨,赤裸而疯狂。 “你不用和我说。”桑絮转身要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自桑儒死後,她巴不得离丁家人都远远的,越远越好。 丁嘉宝伸手抓住了她,不让她走,“除了我,这儿还有谁会跟你说话。” 桑絮挣了挣手腕,丁嘉宝没使多大力气,她能轻易挣脱,“我更喜欢清净。” “清净?我看傅遇安身边,也不是个清净地儿。” 桑絮还未迈出去的脚停下了,她再次看向丁嘉宝。 丁嘉宝嗤笑一声,又迅速敛下笑意,转脸看向前方,面上还是那一片愁苦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