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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走出房间。 即使前阵子日日住这,房子里也并没有明显的生活痕迹。傅遇安找出烧水壶,灌上水,站在厨房里静静等待水开。 自上次从南安回来,这几个月他只顾用工作填充生活,连日的奔波劳碌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替他消磨了许多时间,但可气的是竟丝毫没耽误他争分夺秒地去想桑絮。 就算她用言语一刀一刀扎穿他的心,就算她拿眼神全无顾忌地践踏他的尊严。 是他心甘情愿地给了她世上独一份的特权,也是他纵容她肆无忌惮地扮演一个彻头彻尾没良心的角色。 如今想想,的确後悔了。 他就不该像愣头青一样跟她计较,也不该非噎着一口气去跟她较劲。 自己的女人,他再去做这些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把戏有什麽用呢?更何况他从来都赢不了她,这段感情里,更卑微的那个一直都是他。 所以就算真错过她的孕期,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到头来,得不偿失。 傅遇安垂眸轻笑,笑自己没出息,偏又甘之如饴。 “余暗……” 傅遇安一回头,桑絮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她正赤着脚站在厨房门口。 她自己动手拔了针,也没去管针孔,血顺着她的手背正流下鲜红的痕迹。 傅遇安赶紧走过去,一把将人抱到餐桌上坐好,拿过桌上的抽纸盒,拆开,抽出两张,捉住她的手压上针孔。 “乱跑什麽。”傅遇安问她。 “真的是你。”桑絮委屈巴巴地撅着嘴。 傅遇安没说话,却见她眼珠子一时不闲地溜溜转,左瞟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