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机。 说是要晾着傅遇安,她其实一直留意手机,但再没消息进来。 生不完的闷气。 有点作,但孕妇控制不住。 桑絮把手机装进包里,又从挂在衣柜的某件大衣兜里拿出那张小心保存的B超单装进包内层,在出卧室後又拐回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点了些唇彩在嘴上。 气色稍微好点。 刚跨出南门,桑絮就瞧见路边树荫下停靠的一辆陌生的白色轿车。 没再见到其他人,於是桑絮走到车边停下来。 车窗玻璃降下,她看见了傅遇安,以及驾驶位的周谨南。 桑絮下意识往後退了一步。 她认识周谨南,但不是嫁进周家才认识的。她在南安大学读书时就是周谨南的学生,那时她也曾费尽心机接近周家,接近周长柏,所以意外知晓周谨南正在给他收养的女孩找辅导老师时,立即让同学帮她做了推荐。 去了才发现,周谨南很早就搬离周宅了,她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条线见到周长柏,一切不过是白费工夫。 好在那个受她辅导的小女孩子虽然话少孤僻,但乖巧听话,容易相处,而且周谨南给的酬劳也十足丰厚,她那阵子缺钱得很,於是就收了心思做着兼职辅导老师。 後来她离开了,再後来就嫁给周长柏,却一直都没遇过周谨南。 桑絮心里一时很乱,有羞耻,也有厌恶。 曾经在她心里,周谨南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学识渊博,待人和善,但她却从周谨南的学生一越成为他名义上後妈,所以羞耻,无地自容。 反过来,她又看周谨南,带着因周长柏而生出的有色眼镜看周谨南,厌恶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