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爹没死……没事?」 南宫冥莫名其妙:「他当然有事,病得床都起不了。」 「你爹我现在还救不了,」白梓略一皱眉,「你娘去世时,他就落了心病。每日行屍走rou,纵情酒色,早被掏空了身子,只剩外面一层壳强撑着。然後给你一激,便彻底垮掉了。如今他自己都不想活,不过是拖日子罢了。」 「也罢,」南宫冥黯然看了我一眼,叹息道,「世上唯心病无药可医,如今想来,我娘死的时候,我爹心也死了。」 白梓不予作答,指着房门对我说:「你还不去?」 我急忙转身,快步跑向石头。他被包紮得像个严严实实的粽子,还绑了几个蝴蝶结,脸色苍白,呼吸却已均匀。我用帕子沾来盐水,不停一点点擦在他唇上,然後坐在床边。 我既期待他快点醒来,又怕他眼睛出事,醒来後看不见我,也惶恐如何解释拓跋之死,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就连白梓的徒弟来帮我处理手指伤口时疼痛,都没放在心上。 天黑了,侍女安排了寝室,我没有去,依旧握着他手,死死守在旁边。 近黎明时分,石头终於在月光下幽幽醒来,他动了动身子,痛得又一阵抽搐,嘴里却吐出几个微弱的字。 我没听清,赶紧跳起来凑过去问。 他说的是:「洛儿……你手指还痛吗?」 「一点也没事。」我眼眶红了。 他又问:「大哥呢?」 我呜咽着说:「他回家了。」 「那就好……」他闭上眼,继续睡,过了好一会,似乎恢复了些气力,声音也大了些,「为什麽那麽黑?」 「你看不见?!」我尖叫着跳起身要找神医。 片刻後,才想起…… 我没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