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淡墨写出无声诗
己肃严了十八载,难得有情,却仍旧不得,为何?为何?!”他拂袖而去,杯歪酒溢,细音碎魂。 北风其凉,残雨潇潇。 “连日都是这般霜雨淅沥的,望断了也盼不到个晴,人都闷慌了。”冬青往砚里滴清水,用墨块细细地磨:“又冷,烧着火盆子也不顶用,您瞧瞧,这搁在窗台边儿的松花石砚都冰生水了。” 顾昭和也叹:“从前少离宫,被闷在那金玉屋子里,不得趣,如今换了一处地儿,老天又拘着我,倒是离山水闲情,清远逸趣愈发远了。”她挥毫落纸: “我宁可多临些诗词帖子,倒能瞧瞧‘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玉容进了来,一身的湿雨气,冬青忙将炭盆子挑热了些,又替她用细绢子擦身:“套了蓑衣又撑了伞呢,还将人打得透透的,这雨真够作妖的。” 玉容点头:“幸好公主没同往。”她从怀中摸了两个封得严实油纸包:“给镇国公和夫人的家书都托人寄带了,往回时瞧着一处糕点铺子,大雨天都排着人,知是好的,便挑了软香糕和运司糕带。” 顾昭和轻笑:“运司糕宫里也有,色白如雪,点胭脂,桃花似的嫣然,我素日颇喜,你也是有心,只是这软香糕……” “是民间吃食,糯米粉与粳米粉和了粉做的,您若喜欢,回头也叫厨子学了做。”玉容挑了翠鸟舒翼碗碟,将糕点放好了:“奴婢多买了些,三皇子那头可要送些去?” 陈暮成痴缠的目光还历历在目,顾昭和自是摇头:“不过是些饼糕,又不够精细,打赏底下人倒还好,巴巴地往三皇子那儿送去,倒是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