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是苏东坡我也不能盲从(下)
蒸酒的醇味。 各位南国郎中们的药方医理知识,得到了一次刷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草药,都是靠煎、靠煮而得。 冷酒乃至冷水渍绞的黄花蒿汁,灌入蜂拥来求治的病患口中。 在现代,高纯度的青蒿素,用於治疗疟疾时,即使是成年的恶性疟疾患者,首次口腔给药的剂量,也不过是1克。 但在没有乙醚提取的此世,一碗黄花蒿汁里,抑制疟原虫活性的青蒿素,究竟有几何,哪里能够量化。 众人只得不停地备蒿、晒叶、绞取,对那些重症患者加大剂量。 姚欢又托言葛洪之口,将疟疾的原理说了。 官员、郎中与百姓们, 对蚊子里带着毒虫,倒没太大的理解困难,这不就好比,蛇信子里带毒液嘛,那就两个办法——熏蚊子,躲蚊子。 一时间,莫说民宅里家家挂起纱帐,便是府衙中办文的书吏们,也让自家娘子缝了纱帘子,带到公廨支起来,坐在里头抄抄写写,安心不少。 邵清连着喝了三日蒿汁,烧和紫绀都退了,鼻翼边的疱疹也开始结痂。 晌午时分,他正和姚欢、苏过在院中捋黄花蒿的叶子,驿卒匆匆进来禀报:“苏公从江东回来了,在榕树下看僧人们绞渍蒿叶。” 三人出了官驿,却不见苏轼。 “苏公刚刚讨了一碗药,又在街边看了一阵,就端着那碗药走啦。” 几个将蒿叶往竹筐里装的老妇说道。 苏过低头思忖片刻,对邵清与姚欢道:“我知晓父亲去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