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代後记)
书迷正在阅读:绑定国运:开局扮演老天师!、神域战场:开局拿到王之财宝、龙门警察翘班记、全球映射:开局我是满级大佬、全球打宝:我的爆率百分百、古希腊和古罗马神话故事、澳门文学编年史(全五册)、娱乐:沉睡十年,醒来火爆世界、复联後世代:从绝境病毒开始、我家後院通火影小人国
穷”字,除去物质的“穷”之外,大概精神上的“穷”,包括统治者对於文人的折腾、打击、压迫、摧残,还包括成年累月悬在脑袋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那把“克利达摩斯之剑”,也是文人得以成就“工”,甚至是得以成就不死的必要条件呢! ??《国语·鲁语下》里有一句精彩的论断:“沃土之民不材,yin也。瘠土之民向义,劳也。”“沃土”,或者“瘠土”,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作家赖以生存和写作的“鸽舍”或者“鸽笼”。愤怒出诗人,苦难出文学,若是太快活了、太安逸了,连小命都会受到影响的。 ??谓予不信,康熙时期的短命诗人纳兰性德,则是证明这句古语的中国历史上的典型事例。 ??清王朝统治天下268年,对於文人之镇压,世所罕见,史所罕见。据记载,清中央政府一共搞了160余起“文字狱”案件,平均一年半就要对文人开刀问斩一次。掉脑袋的,坐大牢的,流放宁古塔或更远的黑龙江、乌苏里江给披甲人为奴的,每起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加上地方官吏的共同作恶,全中国到底杀、关、流了多少文化精英,恐怕是个统计不出的巨大数字。 ??试看清朝乾隆年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隔三差五,就要跳出来大呼皇恩浩荡、歌功颂德的卑微心态,纯粹是文人脑袋掉得太多而吓出来的後遗症。一直到道光年间,龚自珍在《己亥杂诗》中,犹有“避席畏闻‘文字狱’,着书只为稻粱谋”的诗句,说明康、雍、乾三个时期收拾文人的残酷,一个世纪过去後,晚清文人仍是心有余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