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命悬1线

的半句话，转身离去。黄氏正仔细思忖梁三副之言，文端慌慌张张小跑着进来，一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急急奔至母亲黄氏身边，问道:“母亲如何了?郎中怎麽说?”

    黄氏瞪他一眼， 说道:“等你回来，我老婆子早没了。亏得怜儿那丫头，救了我，却搭上她。眼下救醒她，才是最要紧的！”

    吏部尚书文端是何等人，看见地上乌黑血迹，再看到软榻上嘴唇乌青的杨怜儿，就知道发生了什麽。

    不对，这个姑娘自己看着怎地如此眼熟?怜儿！怜儿！难道他是紫玉的女儿——杨怜儿?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紫玉一直不肯让他见怜儿，今日却在自己家中见到了。可是，眼前的怜儿生死未卜。看着怜儿青紫的嘴唇，吏部尚书文端大人心如刀绞。

    本来自己对紫玉与怜儿母子亏欠甚多，如果怜儿因救治母亲而出事，自己岂不是罪上加罪?

    二十年前，文端刚刚娶了侧室周氏，却听说周氏与自家茶行杨二掌柜有染。而杨二掌柜正是紫玉的男人杨玉成。与周氏吵过之後，在酒馆里喝个酩酊大醉。紫玉也听到风声，来找文端问个真切。文端看到仇人的妇人，自是心中不满，让紫玉陪同喝酒。紫玉久经江湖历练，如何能在榜眼书生面前认输?两个都是被戴了绿帽子男女，自然双双以酒泄愤。

    醉酒之後，两人稀里糊涂住到一起。就这一夜，紫玉就怀上了怜儿。几天后，紫玉得到消息:杨玉成已於一月前，在云南采办茶叶路上掉下悬崖身亡。怀孕的紫玉当然算得出腹中胎儿，就是自己与榜眼书生文端醉酒乱性的结果。

    紫玉给文端修书一封，言明怜儿是他文端的女儿。同时也声明，为了自己的名声，在怜儿二十岁之前，不得相见。如今还差几日，就整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