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命悬1线

罢了，不说了。就有请花魁娘子唱一段吧。不拘什麽，都可以唱来。”

    杨怜儿领命，略做准备，唱起《玉簪记·琴挑》中小生潘必正与道姑陈妙常联唱的南曲[懒画眉]:月明云淡露华浓，倚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

    (生)看此溶溶夜月，悄悄闲庭。背井离乡，孤衾独枕。好生烦闷。只得在此闲玩片时。不免到白云楼下，散步一番。多少是好。

    (旦)粉墙花影自重重，帘卷残荷水殿风，抱琴弹向月明中。香嫋金猊动，人在蓬莱第几宫。妙常连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今夜月明风静，水殿凉生。不免弹《潇湘水云》一曲，少寄幽情，有何不可。

    (生)步虚声度许飞琼，乍听还疑别院风。凄凄楚楚那声中。谁家夜月琴三弄，细数离情曲未终。此是陈姑弹琴，不免到他堂中，细听一番。

    (旦)朱弦声杳恨溶溶，长叹空随几阵风。

    杨怜儿一人饰生、旦双角，音似婉转绵软，实则根骨俱在，众人听得如醉如痴。

    此时，白矾楼送的几个食盒到了。祖母招呼大家，说道:“今日每人赏两道菜，任凭取去。这可是白矾楼四十道名菜，不要胡乱吞了，细细品味才不枉祖母一番心思。”

    大家纷纷谢过，选自己爱吃的。文锦绣选了罐鹌鹑、虾仁乳茭白两道菜。又招呼杨怜儿过去选菜，怜儿怎能挑来选去，顺便指定一道菜，随文锦绣一边进餐。

    祖母黄氏一贯喜欢吃清蒸细鳞鱼，自是放在旁侧。祖母看着大夥吃的开心，自己也拿起筷子，正待吃一点蒸鱼。一条红黑相间的细蛇突然窜过来，

    一口咬在黄氏小腿之上。在黄氏惊呼之後，文博英赶紧奔过来，问道:“祖母，怎麽了?”黄氏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