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格物
“回娘娘,奴婢小时候也捉过许多虫子,自然也捉过天牛,除了娘娘说的赛飞这种玩法,奴婢老家也有个钓天牛的游戏,也是与赛飞差不多,方法是在盆中置水,置一鱼形小片,穿孔系线,另一头系在天牛角上,小片盖在天牛身上,然後将天牛置於另一小木条上,浮於水面,天牛四面环水,局促不安,频频挥动触角,形同钓鱼,如此得趣。” “虫子也有这样新奇的玩法,”高炽道:“我小时候不过是掏掏蚂蚁洞罢了,这麽说来,你也是知道天牛是害虫了?” “如娘娘说的,”那宫女道:“此物确实是害虫,腐蚀树木,还危害庄稼。” “看来确实是我孤陋寡闻了,”高炽道:“还是我农书读的少,居然不记得书里有写。” “你这一句话说出来,我便要好好反驳你了——”张昭华放下筷子非常认真道:“先说观古论今,有多少正儿八经写农事的书,也就是一本《齐民要术》为人所知罢了,这本书的价值,我看要比许多所谓深奥的学术论着高多了,可惜世人总是觉得农事十分粗鄙,根子不过源於孔子不教稼穑,也反对樊迟学稼穑罢。” “要是有一天,”张昭华道:“能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这世间就不会有那麽多酸腐的儒生了,须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一切事物都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张昭华一共说了两点,一个是世人都所谓农事粗鄙,鲜少有关於农事方面的书,约摸是觉得一部《齐民要术》也总结地差不多了,所以不是高炽读的书少,而是这样的书籍本来就不多。第二点就是细化格物致知的道理在农事上,要真正获得一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