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见踪影,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固定住,而且绑得很紧,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是一片绿色地板,没错,幽静的绿色,令人身心平静,跟手术室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事实上,她怀疑自己就是在手术室里,被绑在手术台上,从头到脚,完全受制於人。 一只手指头透过乳胶手套划过右肩的伤口,力道不大,却凉得令人心惊。林云卿标志性的清冷嗓音在耳後响起:“有感觉吗?” 木木麻麻的触感,像是隔着一层皮衣在戳刺,沈蔓意识倒自己被局部麻醉了,顿时紧张起来:“林云卿,你干什麽?放开我!” 日,所以这句话要成为她的口头禅了吗? 林云卿没吴克那麽贱,却比他更固执。沈蔓能够想像他此刻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在这种疯子眼中,人和用作科学实验的小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不晓得自己这次又要被如何处置。 思及此,她决定示弱。 林云卿已经换上针头,比划着那道蜿蜒的疤痕,在脑海中勾勒出妖冶的图案。 当年在大体解剖课上,他的笔记本全班传阅,各种器官图案画得比教科书还精致。林母学艺术出身,直到那时才坚信儿子不仅仅是为林家生的,好歹还有点随了自己的地方。 顺着肩甲肌rou和骨骼的纹路,林云卿已经确定了大致的方案,再次用探针刺了刺沈蔓的伤口,他冷着声音确定道:“疼不疼?” “……疼。”女孩咬着唇,面朝地板,一个字说得柔肠百转、缱绢无边。 林云卿心头有点异样,却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他对自己用药的准确度很有把握,於是耐心地等着麻醉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