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人生的枷锁（毛姆长篇作品

病历簿”的助手。病历簿是厚厚的一本，上面记着病人的名字、年龄、性别、职业及病情的诊断。

    ??下午一点半，住院医生走进来，打铃吩咐门房将老病号叫来。老病号总是有许多人，需要在蒂勒尔大夫两点来之前尽量处理完这些病人。菲利普接触的住院医生是个小个子，短小精悍，过分地自命不凡：他在助手们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屈尊降贵的架势，而对那些年纪与其相仿的高年级学生对他的随随便便的态度，没有对他目前的地位表示应有的尊敬，他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怨恨和不满。他开始看病，一个助手协助他，病人们鱼贯而入。男病人先进来。慢性支气管炎和“令人头痛的咳嗽”是这些男病人的主要病症。一个人走到住院医生跟前，另一个走到助手跟前，递出挂号证。假如事情进行得顺利的话，住院医生或助手就会在挂号证上写明“重复十四天”的字样，於是，病人就提着药瓶、药罐到药房去领取足够再服用十四天的药品。有些滑头的病人退到後面去，以便能够让医生亲自诊断。但他们也很难如愿以偿，只能留下三四个病情特殊、需要医生亲自诊视的病人。

    ??蒂勒尔大夫迈着轻快的步伐飘然而至。他使人联想起那个一边喊着“我们又见面了”、一边跃上马戏团舞台的丑角。他的那副神情似乎在说：生病又有什麽？看我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他坐下来，问是否有老病号要让他看。接着便迅速地检查这些病人，一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他们，同时和住院医生讨论病人的症状，不时插一个笑话，逗得助手们哈哈大笑。住院医生也笑得很开心，却摆出一副认为助手们的笑太冒失的神气。接着，他说天气很好或者天气炎热之类的话，然後按铃叫门房去将新病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