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人生的枷锁（毛姆长篇作品

给他，我自己去。”

    ??她现在平静些了。菲利普坐下来写了一封短信，旋即，又想到她身边没钱，幸亏他前天兑换了张支票，可以给她五镑。

    ??“你对我真好，菲利普。”她说。

    ??“能替你做点事，我很高兴。”

    ??“你还喜欢我吗？”

    ??“还和以前一样喜欢。”

    ??她仰起嘴唇让他亲吻。从前他从来没见到她这麽顺从过。仅此一点，遭受过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了。

    ??她走了。他发觉她在这儿待了两小时，他感到心里乐滋滋的。

    ??“可怜，可怜！”他自言自语道，心中燃烧着比以前更加强烈的爱情。

    ??大约八点锺左右他收到一份电报，在这以前他根本没有想到诺拉，用不着打开电报他就知道这是诺拉拍来的。

    ??出了什麽事？诺拉。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她正在一家剧院担任配角，他可以在她演出结束後去接她，并且像有些时候那样陪她一起漫步回家，但是他打心眼里不想那天晚上见到她。他想给她写信，却无法像平时一样称呼她“最亲爱的诺拉”。他决定给她拍个电报。

    ??遗憾，走不开，菲利普。

    ??他眼前浮现出了诺拉的模样。想起她那丑陋的小脸蛋、高凸的颧骨和粗鄙的脸色，他觉得有点厌恶。一想到她那粗糙的皮肤，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知道发出电报之後，他这一方应紧接着采取某个行动，但无论如何，这份电报推迟了这一行动。

    ??第二天他又发了一份电报：

    ??遗憾，不能来，详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