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月亮与六便士》（31）

得到他，构成她生活的一切到这个时刻都不重要了。她不再是一个女人，复杂、善良且坏脾气，善解人意又轻率自私；她是一个狂女。她就是一团yuhuo。

    ??不过，也许这太富於想象了；可能她只是厌倦了她丈夫，出於麻木不仁的好奇心投入斯特里克兰怀中。她也许对他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情，不过是由於接近或闲得无聊而屈服於他的愿望，结果发现陷在她自己设下的圈套里不可自拔。我怎麽知道，在那个温和的额头与那双冷漠、阴沉的眼睛後面到底是些什麽想法呢？

    ??但是，如果一个人在对待和人类一样不可预料的动物时什麽也无法确定，就可以解释布兰奇·斯特罗夫无论怎样都似乎可能的行为了。另一方面，我根本不理解斯特里克兰。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也解释不了他这一行为为什麽与我对他的了解大相径庭。他无情无义，辜负了朋友的信任，这些都不奇怪；他毫不犹豫地以另一个人悲惨的代价来满足一时的兴致这也不奇怪。这都是其性格使然。他这个人毫无感恩的概念。他没有同情心。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很常见的情感在他身上是没有的，责怪他没有这些感觉就像是责怪一只老虎凶狠且残酷一样，是荒谬的。但是，这一时的兴致我无法理解。

    ??我不相信斯特里克兰爱上了布兰奇·斯特罗夫。我不相信他有爱的能力。爱是一种情感，其中主要的部分是温柔，可是，斯特里克兰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没有柔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