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面纱（毛姆长篇作品精选）》（

时间让你说耸人听闻的话了。”

    ??“你是打定主意不管我了。”噢，她心里的痛苦，她的恐惧，真是难以言表！她差点儿尖叫起来。“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如果你对我已没有爱恋和同情，你至少还应该有一个普通人的良心吧。”

    ??“我觉得，你这样说我，也未免太苛刻了。就我个人看，你丈夫表现得很是宽宏大量。只要你给他机会，他愿意原谅你的。他想带着你离开，现在这个机会来了，能让你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几个月後，你们又会和好如初。我不会闭着眼睛说湄潭府是个疗养胜地，我知道中国的哪一个城市都好不到哪里去，可也没有必要对它的危害渲染夸大。实际上，这是一种最不可取的做法。我以为，在一场瘟疫中，被吓死的人并不见得比被感染致死的人少。”

    ??“可我现在已经吓坏了。在沃尔特告诉我时，我就差点儿晕了过去。”

    ??“在最初的那一刻，我相信谁听了也会吓一跳的。可是，待你随後冷静下来看它时，也就没事了。这一经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我本想，我本想着……”

    ??她在痛苦中来回摇晃起她的身体。唐生一言不发，脸色再度变得阴沉（她以前可没见过他的这种脸色）。吉蒂现在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的眼睛已不再浸在泪水中，她变得平静下来，声音虽低，却很平稳。

    ??“你希望我去吗？”

    ??“没有第二种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