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曾韫慌张地夺了一把宽刀在手,三下五除二驱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人,一路往回找玉竹。令他生寒的是,逆向而行的路上拥挤的都是些壮汉,不仅没有看到玉竹,连她那个鹰钩鼻的师兄也没有踪影。 清心玄香毕竟不是神药,如此一慌乱,邪佞之气不经意已勾动心魔。曾韫先前还是有意识地拿刀背避开挡路者,走着走着,脑海中意识变得混沌起来,手里的刀也渐渐变得不听使唤,身体时而极冷,时而极热,一股狂躁的戾气自丹田汹涌而出,唤醒了一种不曾有过的杀性。 曾韫不是胸怀万仁之人,对恶者不会心慈手软,但也不是一个毒辣无仁之徒。这一帮壮汉在威胁他性命的时候他会果断地痛下杀手,可是眼下这些可怜人已经丧失神志,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刀向何人,并无刻意伤害曾韫的意图,让他下手,正常情况下他是下不去手的。 然而这一会儿的时间,曾韫手里的刀已经无差别地劈砍了十余人,他的脚步虚浮,体力显然快要耗尽,手上的刀却比以往都要粗暴残虐。 人不像本人,刀也不像他会用的刀法——方才出刀没有任何的技巧、招式,乾脆俐落,只余纯粹的兽性。 这种感觉很让他感到陌生,屠戮带来的快感又让他倍感欢愉。曾韫迷失的心性和暂存的理智甫一交锋,顿觉躯体一震,三经六脉像有一阵疾风刮过,兀地卷上一口黑血。 「扑」地一声,血喷口而出,痛觉暂且压抑住了体内诡异的杀伐之气。曾韫强定心神,把清心玄香直接贴在了胸口,凉意缓缓扩散,结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