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向,大概是昨夜交战的时候不知被丢在了何处。 曾韫沉默着站起了身,到一旁把她的马牵了过来,眼神依旧冰冷,只淡淡地道:「上马吧。」 他不说上马去哪,也不说昨晚是怎麽赶来的,昨天的厮杀又是怎样结束的,只阴沉着脸,好像多说一个字就要花费很大力气似的,看上去比那日在刘保虎家里还要更生气。 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後地走着,不知要往哪去。 这是荒郊野外,没有什麽吃饭的地方,不然也能坐下来谈谈。这时玉竹想起身上带的乾粮,便乘马赶上曾韫,把乾粮递给他,想借机打破尴尬。 曾韫并不接,视她如空气,目不斜视地骑马赶路。 玉竹见他油盐不进,也有些无奈,乾脆策马狂奔两步,将马横过挡住了曾韫的去路。 曾韫只冷冷道:「让开。」 玉竹从小到大都是被师兄师姐哄大的,哪里哄过别人。几番讨好,见曾韫仍旧不为所动,很想开口问候他的列祖列宗。然而视线一转到那只尚不能握缰绳的左手,想骂他的话便又实在骂不出口,便呆呆地傻站着。 曾韫看她不动,重复道:「我叫你让开。」 他站的方向正逆着光,背後是光芒万丈的朝阳,玉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大致看到他脸上乌青的眼圈和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沾血的白袍迎风飘动,四周都是寂寥的旷野,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她犹豫着道:「我……有话要说。」 「不辞而别是因为……我之前有事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