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装进葫芦壶见天去
声不响的垂眼,这般模样青木不久前见过,是在他追过去扶住那只颤抖後又无力垂下的手臂时,屠凇也是这样的神情,不声不响的就像是很久以前那个被人故意摔碎了葫芦壶的少年,静立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对身边亲近的三人笑说:“这下葫芦壶成了葫芦瓢,葫芦瓢能舀了水来煮茶喝。” 葫芦壶没了还有葫芦瓢,他不能让人再将屠凇的葫芦瓢也给弄没了,他实在是笨拙又实在是太有预感,当堂违抗皇族之令,是那个选择折返的人不能做的。而赌上一个能舍为其死的人,才像屠凇现能拿出的最能赌注。 “愿!当然愿!” 帝子砝漫不经心轻笑了一声後挪开视线,趣问一侧的鲜侧妃:“你看本宫该下个怎样的赌注才担得上你那有趣二字?” 高家女那生的极好的眉眼对上去时笑意nongnong:“谷雀之上屠门子所赌为最亲近之奴仆,君砝可能舍?” 帝子砝敞开一条手臂,金线密密麻麻爬满长袖,落在最下缀了好些颗大大小小的透明琥珀,他只道:“有何不能舍?只是能舍之人多,却舍谁人难罢了。” “既是最亲近之人,亦是相伴久长时,不如君砝舍个与其主仆情谊同载之人如何?” 帝子砝朝下问道:“你与你主相伴几载?” 青木垂着眼,下落的目光挨到了一小片静静的影子:“一十四年。” 帝子砝默叹了一声後道:“原不是一般年岁,倒不是个家生子。” 玉鹤观台上有人不动声色的掠过帝子砝。 高家女道:“一十四年……那就应是……”她话未说完两道骇人的声响惊躁了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