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悬崖之火
灵识单体立刻将高举的手转朝向伏碑山伸去,那像蛇一样的在空中飞速爬行的铁链借机钻入它们的掌骨,并用密密麻麻的骨刺与之紧紧的连扣为一体,众血色怨灵识脖间的动脉像是要鼓胀爆破一般急速的跳动缩胀,它们痛苦的向天大张着口,雪白尖利的牙间拉扯出粘稠鲜红的丝,而它们的手脚却又强硬的支配着整个混乱的“身体”顺服於伏碑山的专权,成千上万个血色怨灵识单体以荒谬扭曲的姿势背对着埋葬了无数墓志铭的伏碑山,而与之牵引的染血的铁链则是被它们的手甩置於肩背,使其能在那些被踩击沉痛深重的脚印上方轻轻的飘过…… 破调越奏越烈,浓烟下的巨山缓缓飘过了甘九枝的头顶,带来了更加深沉的黑暗。不过她的那丝灵气仍旧存在,血色怨灵识单体越接近鲜血瀑布,从它们那无面之脸和参差的躯乾里爆裂而出的血液就越多,而每一滴血在还未到达地面就被鲜血瀑布吝啬的尽数吸回。 这场堪为惊悚的还未演至终结的幻戏竟意外让周遭的生命陷入了死亡般的静默,死去的它们在幻戏里再次醒来,而活着的他们却无知觉的静默在了更深沉的黑暗里,再次无人能证的选择向黑暗虔诚。 血色怨灵识单体又一次集体进入了鲜血瀑布,不过这次它们不再是处於进攻方的“水蛭”,而是一个个无意识的等待着被再次使用的最低等的怨灵识,低等的让曾经长入它们掌骨的铁链选择将其抛之於破调的尾音,弃之於重现的光明。 在破调最後一个尾音落下前,那名高举着火种的老人居然已经爬到了深渊的崖边,他凝视着深渊痴狂的笑着,他大张着嘴,生吞了唯一的火种!火种点燃了他的身体,他再向前,於是……坠入了深渊之尽,火种以他的rou体为燃料,借其膨胀数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