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太太晃着头， 哭也似地说。

    ??“爸爸！” 姑娘也尖声大叫。

    ??孩子们相互看看， 嘻嘻地笑。老太婆用手掌捂着没牙的嘴， 也噝噝地笑起来。

    ??“好了， 好了！” 那男子说。“这样的事情就让太郎一个人去吧。难道我们还不信任他吗? 要是他赢得这个S 的真心， 我们以後指头也不去碰她一碰， 对吗， 次郎?”

    ??“好吧。太嫩的妞儿我觉得没劲，” 次郎说。

    ??“脏货！” 那太太好不容易挤出一声。

    ??“好， 我去了！” 大儿子盯着我的脸， 凶横地冷冷一笑。

    ??我只感到我的心沉下去了， 像一棵蛀空的老树化作了灰尘。我感觉到那姑娘注视着我的眼光， 赶快转过眼去， 用鼻子大声吸气，咽下了淌下来的泪水。

    ??二儿子把大儿子送到了过道上， 边走边说: “你到了那边赶快把事情摆平！” 接着他转过身， 不是专对某一个人地说: “我也出去一会儿， 我答应过那小寡妇。本来可以让她去见鬼， 可是无妨讨根香烟抽抽。目的完全是卫生的。”

    ??我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站着， 呆呆地看着窗口。天黑下来了。

    ??邻居屋顶上露出了可怕的月亮， 像煎得半生不熟的鸡蛋上的蛋黄。

    ??我毫无目的地、完全心不在焉地向过道走去。

    ??“你上哪儿?” 我听见那男子的大嗓门， 浑身一哆嗦， 回过身来。猛然间， 一样软绵绵、湿嗒嗒的东西在我脑门上拍答一下。小弟弟小meimei躲到老太婆背後嘻嘻地笑， 装着鬼脸。这是一块橡皮糖。那男子不急不忙地走到我面前说:“你最好不要闲逛， 还是做点正经事。你以为我的两个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