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月亮

要比我的坦直得多。”

    ??“是麽?”

    ??“一个人能使别人幸福， 可不容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

    ??当然， 我自己也没这种本事。可是你做到了， 所以你才能活下去。”

    ??傍晚时分， 马路的上空春光融融。晴明的天色， 带点儿黄色。

    ??两人坐在咖啡馆二楼的窗前， 谈了好半天。北山提到自己念大学时， 不顾母亲的期望， 从法律系转到美学专业， 母亲虽然担心他毕业後找不到工作， 但还是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他。为了他， 母亲牺牲了自己的一生。

    ??“真想再见一见母亲啊！” 他说。堀川仓子一直默不作声。北山恍然明白， 是自己的一席话牵惹起她对丈夫的忆念。

    ??“当兵六年， 固然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但我不信， 就不能从中振拔出来……终有一天， 我会找到什麽力量的……一定能鼓起勇气。我什麽都可以乾。好在军队把我造就成这样一副体魄。”

    ??他给仓子讲了讲战争的情景。他说， 支持自己熬过战争的苦难的， 并不是靠他的什麽学问， 而是他内心的痛苦。

    ??“我一见到你， 就想， 应该……为你做点什麽。可我顶清楚，我无能为力。实在是无能为力。” 仓子仿佛透不出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北山不知说什麽好。两人默默相对了好一会儿。

    ??有一天， 北山年夫上楼， 看见堀川仓子正弯腰站在三楼楼梯上。

    ??“怎麽了?”

    ??“脚在那儿扭了一下，” 仓子回头见是北山年夫， 便说， “方才在想心事来着。” 北山发现仓子脸上掠过一道凄然的神色。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