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月亮

全是这样一些人呢。”

    ??“你是说汤上麽?”

    ??“嗯。”

    ??“我看她活得挺起劲的呢。”

    ??仓子既然向自己敞开心扉， 谈起过去， 北山年夫便向她讲起自己从前的一段恋爱。

    ??“我本来就在想， 你一定历尽沧桑， 遭到过不幸。” 她说。两人走出那家铺子， 她说还要卖些东西， 便朝车站走去。

    ??北山年夫站了一会， 望着她的背影在站前广场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时隐时现。“究竟是什麽支持这个女人活下去的呢? 不是已经没有人会抱着她， 热烈吻她的面颊了麽?” 北山年夫望着仓子的後影， 心想， “为什麽身遭不幸， 容貌却变得这麽动人呢?” 他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仓子。没有意识到自己问得多古怪。他忽然觉得广场上弥漫着悲凉的气氛， 不知是自己的内心感受， 抑或是她的身影所流露出来的情调? 高楼大厦倒塌之後， 上空愈发显得寥阔， 柔和的暮色洒了下来， 连同这悲凉的氛围， 正悄悄地爬上这些经历过战乱的人的心头。

    ??一天， 有个一道从南洋复员的朋友来看北山。那人大学出身，是最後一批从国内增援到他们联队的新兵。刚到南洋的时候， 胖敦敦的， 因为酷暑难当， 不到一个月工夫， 眼看着瘦了下去。看他身体衰弱， 北山年夫便常常照顾他。因为他为人不虚伪， 不像常见的某些知识分子， 当了兵， 禁不住老兵的拳打脚踢， 轻易地屈伏跪倒， 用金钱和物质来孝敬他们。他复员後， 托老同学的情， 在浜松附近一家小公司里上班， 他常来看北山年夫， 发一通牢sao然後回去。

    ??“这回可抓住你啦。我最近来过几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