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深0帐灯
鯿花!鯿花是三花里最嫩最鲜的,也最难得的。鯿花在混同江才有,生在极冷的地方,生长也极缓慢。盘里这一条算大的了,也不过一尺长。 好的心情好吃的鱼,只要有这位爷在边上,就能毁的进了嘴也无味。依兰县依江,长在江边的驿站厨子哪能不会对付一条鱼?果然,素格略尝了尝,入口即化,鲜嫩无比。但是陪着广禄一张黑沉沉的面孔,胃口立时就没了,她略动了几筷子,便回去歇了。 留下广禄,气的肚子里直冒冷气。瞧瞧,人家还不赏脸。他也悻悻的摔了筷子,径自回了屋。 第二日,素格上车时发现车夫换了。新车夫瞧着眼熟,细看,原来就是那个拘了她们去中帐的侍卫。这位见了她们从来没有好脸色,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他。 马车走起来忽慢忽快,晃的厉害。依墨和气的叫了声“小爷,今儿个这路怎麽这麽颠儿啊?!”前面只听一声脆响,人家扬起马鞭甩了个花子,马跑起来了,车子如浪里扁舟,颠簸起来更厉害。 自打吃了那一次鱼後,素格便再没见过怡亲王。车队第二日便出了喀尔喀,天气依然寒冷,只是慢慢的,总算能见着日头了,风打在身上,也不那麽像刀了。 他们运气尚好,总能赶在大雪封山前出山,可跟老天爷打擂台的结果,就是日复一日的跟风雪抢路。山隘连着山隘,峪口接着峪口,夜行错过了驿站,便得宿在野地里。广禄他们自是惯了风餐露宿的,素格却只得咬着牙硬撑。 这日依旧是露宿。素格的行军帐还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