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六 忍冬
了。 英吉利亚人的出现,令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人找准了方向。 “赵毅不是什麽好人, 那位也不是。”秦艽说着,目光看向了东边,他的好师兄,眼下就陪着那位坐在东边的望君台里。似乎是听出了秦艽话里对忍冬的不满,顾奕竹笑了笑,拍着秦艽的肩头道:“贵师兄是当世君子,所学所见都是旧的仁义礼智信,他拥护那位是正常的。” 忍冬要是不拥护赵顼,那才叫反常,才会让顾奕竹忌惮。 因为即便是顾奕竹自己,也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接受李照所描绘的新世界,才理解她所要传递的思想。 秦艽摇了摇头,说:“师兄性格看上去是端方温润,但其实十分固执。” 而这,也是秦艽始终抱有忧虑的原因。 他知道李照所要做的事,也知道不管是赵顼也好,赵毅也好,赵家的皇位必将被打碎。作为师父的百里霜只要有钱赚,对这些事是向来不在乎的,他也不甚在乎。 与李照相遇之前,秦艽作为医者,已经见过了太多生死苦难之事,寻常的悲痛往往难以触动他的心,可他还是被这天下的纷乱给扰得心神无法安宁了。 皇帝是理应存在的吗? 一旦李照将这个种子埋在诸君的心里,被这乱世一浇灌,生长出来的,自然就是一颗叛逆倔强的芽。 其後,甚至不需要李照再如何去亲自引导,光是她抛出去的那些振聋发聩的文章,就足以引发许多人心中的激荡了。 “我担心,那位会给同昌带来灾难。”秦艽低声说道。 这个灾难并不是指赵毅的追击,也不是指他的那些拥趸的蜂拥而至,这个灾难指的是赵顼这个皇帝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