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们欠她的
所指,他便也生生住了嘴。 赫连恕却已经是迈开了步子,朝着深浓的暗夜中走去了。 景钦却又站在原处呆了呆,目光往灵堂内瞟了瞟,这才随在赫连恕身後,也踏进了夜色之中。 “我想着阿皎怕是见着我会不高兴,所以才不敢进去。” 走到无人处,赫连恕停下了步子,负手站在那儿。景钦靠了过去,他一时却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景钦跟着默了默,才语调幽幽道。 赫连恕转头往他看来,一双眼睛在暗夜里仍是锐利如刀,“今日这事儿你怎麽看?” “我母亲是与婶娘不对付,可要说杀人……我觉得不可能。何况……时间太巧了,不是吗?婶娘死了,我母亲疯了,如今倒成了死无对证!”景钦一双眼中尽是隐忍的无力,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在脑子里琢磨了一遍再一遍,明明心底有怀疑,可却找不到那个突破口。赵夫人突然身死,徐皎恨不得将严夫人杀之而後快的恨意,还有严夫人查不出缘由的疯症,已将他的心扔在了油锅之上,一刻不停地煎熬着。 他总以为自己见惯了生死风云,无论遇着何事都可冷静自持,可直到事情落到自己身上,他才深刻体悟到“关己则乱”这四字何解。 可是……抬头望着面前端凝着一张脸,目光冷沉将他望着的人时,他眼底却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景睿深,这半日的工夫你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今日恰恰是我岳父的死忌,按着往年的惯例,景尚书会至东湖边独自饮酒,夜深方回。而老夫人则会将自己关在小佛堂中抄经念佛,为岳父祷告。两人都不会管府中之事,府中上下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