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两句
没有原告,官司本就不成立,想凭上元县令的一句话,将薛蟠扯进来,那就得先推翻贾雨村的原断。也就是说,上元县令的供词,不能成为状告薛蟠的供词,只能作为弹劾贾雨村的凭证。 枉金代仁身为督察院左都御史,连刑名诉讼之律都没学明白,就想给人定罪,岂不可笑。 当然,若皇帝亲自查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宫里不是没回音嘛。 “靖宁侯,话可不能乱说。”金代仁连连否认。 弹劾贾雨村可不是一件小事,官能坐到一省巡抚之位的,若非恶了皇帝,督察院的弹章就像是雪团砸在人身上,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没有一丝伤害性。 更别提,贾雨村背後的是当今权势最盛的王子腾了。 “那我敢问,督察院以什麽名目将人拘了这麽多天,还不给一个交代的?今日若不说清楚,咱们就入宫面圣,将官司打到御前,请陛下评理,我贾家世代忠良,决不能担负窝藏人犯之罪,给宫里,给娘娘头上抹黑。” 这话就有些重了,金代仁摸不清宫里的脉络,更别提把凤藻宫的那位也扯进来了。 贾瑛也是有恃无恐,皇帝要用他,就不可能明着打压他,何况他自己没什麽要命的把柄攥在别人手中,单只一个薛蟠,於宫中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而言,无非就是个引子罢了,能扯出些什麽来最好,如果不能,薛蟠的死活也不重要,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不过想让金代仁放人也不容易,毕竟事关督察院的颜面,贾瑛自己总不能到大牢抢人,而且这件事也该有个了断了,总这麽按下去又翻起来,他们不嫌烦,自己都嫌累呢。 “本侯要见人,这不算过分吧。”贾瑛看向金代仁说道。 “人不在本官手中。” 金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