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宅的狂欢与心灵的深渊

    陈赐恩安排的最终直播地点选在一栋老宅，这是他为仁爱之家服务对象的最後一场「告别礼物」。

    据说这栋老宅五年前发生过灭门惨案，後来被人买下改为弱势收容所。

    因不属於仁爱之家的服务范围，袁雨桢对这地方毫无印象。

    两人驱车前往，车子驶过荒凉的城郊，停在老宅前。

    雨桢下车後，望着这栋破败的建筑，心头一震——斑骏的墙面爬满藤蔓，屋顶瓦片残缺，门窗歪斜，像一座被遗忘的墓碑，与她过去服务的场所相比，这里显得更加阴森凄凉。

    赐恩站在她身旁，淡淡说：「被收容在这的人真可怜。」他的语气平静，却让雨桢感到一丝不安。

    出来接待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秃顶中年男子，自称是收容所管理人，叫老叶。

    他穿着破旧的外套，满脸堆笑，态度异常客气，引着他们走进大厅。

    然而，他走路时身体不时抽动，像被什麽牵引，眼神却频频偷瞄雨桢。

    雨桢裹着厚大衣，遮住身形，但老叶的目光仍像刀子般在她身上刮过，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大厅内环境恶劣，地板布满灰尘，墙角堆着破旧家具，空气中霉味与腥气交织，刺鼻得让人皱眉。十几个游民和老人散布在大厅，有的坐着，有的卧在脏兮兮的垫子上，见雨桢进来，全都转过头，对她露出怪笑。

    他们眼神浑浊，带着贪婪与堕落，比她之前服务的对象更显得无序而疯狂。

    雨桢心里一沉，转头看赐恩，他已开始架设直播器材，神情专注，丝毫没在意她的不安。

    她只好强压下混乱的情绪，默默观察，试图复习赐恩为她设计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