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贰
。 天刚迎昏,沈府里面火烛齐明,有乐奏起,一片祥和。 沈休立於灯前,看着那一张纸笺,徐徐展开,她一眼看出,那张纸是假的,这样的工艺与手笔,美则美,可比起顾三,总觉的少了点味道。 “相爷准备好的细作已经渗入各地,”小书童对月小声的报来,“这是第三次了,如果二公子想查,我们可把这差事交给萧侍卫处理。” “哦?”沈休从上收回目光,看向碍月,“你猜这一次是何人写的?” “晴川公主。 ”小书童流衣吐槽。 “她的心胸并没有你想的这般子狭窄。”沈休桃眉,笑了笑,“你说,引我出去对他们有什麽好处?” 小书童碍月似是想起什麽,微微闭目,却是不语。 “另据探报,”小书童流衣继续报来,“不少世家大族派了能说上话的人,於昨夜黑时分道抵达帝都,被招待在城东南角,尘扬数里,加上昨日沈大人心事重重,怕真的有事。” “嗯,”沈休软轻出一声,看向小书童碍月,“继续说说你的看法。” 碍月朝沈休拱个手,抱歉一笑,轻声应道:“并无。” 沈休抬头看天,眉头微微拧起,碍月这是怪自己想多了。 这一幕幕,多麽相似。 就像那一年大火中沈休回望着江陵的那一座阁楼的一般,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远方,颤抖的唇上落的是当初的人…… 时过境迁。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走过峰峦遥望的花海,走过茶凉的亭谢,走出那一处锺晨暮鼓,走出那山山水水缠绕的温柔,筑了一座碑,立了一座坟,将那些年的纯真,一同埋葬进去。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