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贰拾壹
“我母亲也葬在这里,我以後会在这里陪着她。”沈休扬起脑袋,眼里的笑容灿烂夺目,如同绯色的霞光。“回宫之後,我想了许久,许是顾先生同我阿爹一般,皆为胸中有丘壑之人,那日,我走过,遇见你,不过是途经了你的世界。我知道,你其实和我阿爹没有什麽不同,阿爹当年但凡顾忌阿娘,阿娘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我兄长同我说,他幼时曾听阿娘身边的侍女提到,阿娘最遗憾的事,便是当年雨夜同阿爹私奔时,未曾回头好好看一眼那座几百年历史之久的府坻,因为新帝登位之後,一夜之间,再无苏家。先生,你觉的呢?” “自己在谈话呆做到平心静气,以便头脑冷静地听取对方的言辞,考察整理,论说万物,辨别雌雄。虽然有些还不关乎事情本身,倡可以根据微微表现出来的征兆,去推测出潜在的重大事件。就像刺探敌情而深居敌境一般,要首先估计出敌人能力的大小,其次再摸清敌人的意图,像符节一样合拍。”门主平静的说。 “你常教我些大道理,可惜我本木头做的,但是追究这些有什麽用呢。”沈休垂下眸子,掩盖住了自己的思绪。“这里从上头俯视下来,整个帝都尽入眼中,人如蝼蚁。” “许是吧。”顾念珩退後几步,面无表情,略一点头,便又默默的向前走了几步。 沈休瞬间也敛好了情绪,跟上了他的脚步,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风起了。 沈休支着一支脚倚在相府的门口,从缝合的腰带里艰难的抽出一张涂满字迹的小纸条,上头的字是用黑黑的,墨水非常潦草都写成的,记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