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H）

难以捕捉的温和。

    「醒了？」他声音平静，彷佛几个小时前那个用精油与身体将她彻底拆吃入腹、逼她哭喊求饶的男人不是他。「刚送来不久，正要叫你。」

    「这些…是你做的？」蒋玫走过去，看着那桌菜，忍不住问。

    周屿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楼下私厨送上来的。你以为我有时间变出一桌满汉全席？」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上他的睡衣，眸色微暗，「虽然『吃』你确实花了不少时间和力气。」

    露骨的话语让蒋玫脸颊一热，刚刚升起的那点温情脉脉瞬间被击碎。这男人总有办法用最正经的语气，说最流氓的话。

    「饿了。」她决定忽略他的调侃，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几乎要黏在那些食物上。体力消耗太大，她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周屿将最後一道点心——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下。他开了一瓶红酒，为她倒了小半杯。「喝一点，助眠。」

    蒋玫没拒绝，先舀了一碗汤。是鱼汤，炖得浓白鲜美，入口温润，瞬间抚慰了叫嚣的胃肠。她满足地轻叹一声，开始专心致志地进食。吃得有些急，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饿坏了的仓鼠。

    周屿吃得不多，大多时间是在慢条斯理地喝酒，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与…饶富兴味。看着她毫不做派、真实自然的吃相，竟觉得比那些在米其林餐厅里仪态万千的名媛们更顺眼。

    「看来体力消耗确实很大。」他晃着酒杯，语气慵懒。

    蒋玫吞下口中的食物，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却不自觉带上一丝妩媚风情，「拜谁所赐？」

    「彼此彼此。」周屿低笑，意有所指，「你也很…卖力。」

    饭桌上的对话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