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温度
12月6日 我从高铁站出来,给张衣打电话,她说张恒礼今天挺稳定,今天不用去了。有几个亲戚明天上午要去看张恒礼,病房里人多不方便,她让我明天下午再去医院。 市律师没联系我,我也不敢打扰他。每次想到这种状况心都好像被两只手不停撕扯的感觉,一种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命放在一个陌生人手上的疼痛感。 第二天下午我去医院,张衣把我带到医院对面的一个小区,她说病房里还有张恒礼的亲戚。天气格外好,阳光灿烂、暖和,坐在室外的长凳子上都不觉得冷。 她拿出一个很厚的笔记本,全是英语笔记。我大概翻了前几页,她的笔记做得规范而详细: Howtousefacebookandlinkedin Howtomakeyourownchecklist Personalisedemailsandcalls …… “做海外销售时的工作笔记?”我问。 她点点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像金子拂过脸庞。 “写得真好,工整、详细、一丝不苟,跟你读书时写作业一样。” 她嘴角露出一瞬间的笑意。 “易续在你面前说过英语吗?” “说过一次。”我回忆着:“当年我还在追他呢,锺沛的初恋死了,易续为他读了首诗,英文的。当时张恒礼不是还给你发短信了吗?我听着听着听哭了。” “想起来了,你後来说那诗让你想起‘集成',我还说你有病!” “对,威尔士诗人DylanThomas的《FernH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