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还是有用的
2012年11月29日——2012年12月2日 张恒礼没丁点好转。每天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两小时,像个恬静多觉的小婴儿。我白天守着他,晚上换张衣来。张衣在不在医院都隔两小时就打电话确定一下张恒礼的血压和肌酐指数。 我爸打电话让我回家,我听到我妈在那头说,不把家具还给我,一辈子不许回!我说我还是再等等吧。 张恒礼的mama继续隔着床瞪我,眼睛瞪累了就乘休息时间唉声叹气。她瞪我我也瞪她,我俩的眼睛小得不相上下。 张恒礼的爸爸消失了两天,我听到张恒礼的mama在隔壁病房跟三姑六婆们哭诉说,叔叔白天要上班,马上要退休的人了,没法子,周末还主动要求加班。每天晚上还要一家一家去敲亲戚家的门,为了借钱。他家只有一万多的存款,前两年张恒礼的外公和奶奶相继重病,家里多年的积蓄用得精光。现在张恒礼又遭了这一难,虽然把张恒礼以前的公司告到了劳动局,可是谁知道结果会怎麽样呢?至少得准备二十万。如果之後需要更多的钱,叔叔说了,他现在已经做好了要卖掉房子的准备。 我待在医院,还因为我的心很慌乱。为了小毛或者小田,我必须等到周末再联系市律师。对张恒礼的照顾和担心,稍稍缓解了我如山的压力。这是一种自我麻醉,眼见着远处的龙卷风要来了,却安慰着自己,哎,我还是先别被跟前的雨打湿了吧! 终於到了星期六,我拨通了市律师的手机。他说话冷冷的,我介绍是易续的女朋友後,他快言快语,提了四点要求:“第一,你下周二11点来我的办公室,地址我待会发给你。第二,我知道你聘用了其他的律师,我不喜欢别的律师插手我的案件,一切必须按照我的想法、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