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Funny
,人就算化为灰烬,不也是跟地球同存的吗? Soeren去了美国工作,我们失去联系快一年半了。发邮件他没回,我只好注册了Twitter号,去那里给他留言。我查看他12年年底的内容,看他有没有把当初骂我的那些话删掉。不出所料,没删。 只是他并没有记录我们在深圳工厂的那个“游戏”,他与我重逢後,到他离开中国那天,只有一条更新,是我们在深圳第二家工厂的时候,他偷拍了我在车间累弯腰的狼狈样,说我像一个“问号”。他那几天总是说“问题”,後来又没问什麽,我以为他看我太忙就懒得再问了。没想到他是说,我累得像一个大大的“问号”。 Soeren收到我的留言,葬礼那天飞回汉堡。Funny的葬礼由她的男朋友主持,易续给我发来照片,是个帅老头。全社区的人都到了,很热闹。不喜欢小孩的Funny将所有财产捐赠给了汉堡的儿童福利院,易续说我的那个大箱子Funny也给捐掉了。 那里面有七副墨镜,是我当初想带回长沙的礼物。爸爸mama易续张衣张恒礼我自己还有易续的mama,每个人一副,我让易续偷出来,他又不肯。我买的时候就想,要是有一天我们七个人带着我买的墨镜,一起走在长沙的街上,得多拉风! 也好。物是人非,有三个人不在身边了。多出来的三副眼镜我自己再去处理,也是心伤。 Funny帮我做了顶好的决定。 根据Funny的遗愿,葬礼上播放的歌曲是美国女歌手AliciaKeys的歌曲《Girlon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