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血脉
“你,你就这麽讨厌我们吗?” 他如今已是近二十的少年人,但已然初具青年郎君的摸样,俊逸秀丽,像是被规整养护的端方文竹。 可他是冷的,谢家人都知道谢远那个被嫡姐掩盖了所有光辉的庶子是冷的。 他热的那一面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看到。 可众人不知道原来竹子热起来是这样的,如同燃烧一般,那眸子,如同烧起来一般。 他盯着明谨,面色苍白,唇瓣却嫣红,皎皎少年郎,灼灼胜似芭蕉夜雨静回廊。 他静在那,仿佛只要她的答案。 “我记得以前同样在祠堂教过你,事实与情感无关,莫要将一切都推给它。” 她的眸色更静。 “是,你是教过。”谢之檩怆笑,“往日你教过的那些,我都学了,一遍一遍啊,但凡不懂的,恨不得学究百日求一解。” “所以,你今日...是为事实,还是为对我们...对我的憎恶?” 明谨看着他,眉目幽深不说话。 谢之檩低头,喃喃道:“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已经中举了,阿姐.....可又怕你笑话,我都十九了才中举呢,跟他们没得比...可是为什麽,为什麽。” 他的恍惚加重,又好像被更深的疑惑就缠住了,忽然压抑不住,又强自克制着。 “为什麽他徐秋白那样诓骗於你,那样算计,那一日,那一日你终究对他留了一丝迟疑跟不忍,导致他可以脱身离开。可今日,你这麽狠。” 谢之檩站在那,“纵然我不配,不配这谢家尊荣,可你今日是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