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这也太坦白了吧
他受不了,又说:“我说我说……” 然後又迫不及待说,出师这十多年来,看到师傅接活频繁,好多活都接给徒弟去承包了。 自己在师傅苦难的时候帮他一把,将来就不愁没活干了嘛。 而且我自己能做到今天这样大,也得力於师傅接的活呢。 …… 季凡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言多必失呀,赶紧闭了嘴,用心想着:“哎呀,我怎麽就跟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批判我自己一样了?” 季凡越说越觉得自己不对头,越说越觉得自己离谱。 可他越这样觉得就越这样说。 他说在他脑海里,人与人之间哪有恩? 所谓恩,不过利益转化成恩,恩又转化成利益罢了。 所以,师傅也好恩人也罢,都是利益关系。 师傅收徒虽然没收过他家钱,起码他家请师傅吃过几顿饭吧,还送过他几只大红土公鸡吧? 再说,做三年徒弟不都没有工资吗?假如他季凡一年创造两万的财富,三年不也创造六万了麽?这六万白花花的银子都跑到师傅兜里了,他该把那些钱都要回来才是呢。 他又说自从把钱交到师傅手里,除了觉得该收利息没收利息感到郁闷,就是开始不踏实起来。 不踏实的原因就是总觉得这钱收回来困难。 既然收回来困难那就开始谋划如何把事情做踏实,免得留有後患了。 有了这种想法,季凡说他就日夜不宁地思考证据的问题。 开始的时候是为证据弄的借条,师傅去世後,他就越发觉得收钱困难了。 他不想让两万元打水漂,更不想做徒弟时自己辛苦挣的钱就花在师傅家的房子上。 後来又看到师娘病重,师弟六神无主,爱情也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