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非儒松了口气,笑道:「这算什麽劳烦!应该的。」 陛下也和阿沅很久没见,他本意要请阿沅与他们共进午膳的,阿沅却没丝毫兴趣,送走阿沅,陛下还跟非儒埋怨:「她就爱装老成,非儒,别让她的话败了我们的兴致,咱们接着比试。」 非儒回家後老老实实给父母带去了阿沅的问安,但父亲却早就知道他今日在宫中陪陛下贪玩。 提起宫墙内的事,父亲变得严肃许多。 非儒老老实实受了一顿训,母亲事後悄悄与他说,父亲明明是自己心情不好。 他没见过其他人口中的父亲。 不论是朝中老臣,还是贺公府里的老人,都说父亲曾是个恣意的人,他们口中的父亲,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邺城少年。 三年前,建和二年,陛下登基的第二年,秦国迁都长安。 朝廷迁入长安,贺公府与南池也迁入长安。 长安南池的大司马身上没有邺城少年的影子。 他的父亲,仅仅是个一国支柱该有的模样,他稳重威严,在他的主持下,邺城几十万百姓安然无恙地迁渡长安,民生昌盛,国政平衡,他会偶尔追念先帝与故友,在行事上越发不露声色。 父亲告诫他,他为人臣,唯一的用处是辅佐一个贤明的君主。 这样的话虽然谁都不能说出来,但朝中所有人心里都洞悉,陛下不是个适合做君王的人,他贪图安逸,缺乏自控力。 非儒理解为何阿沅会像一只时时刻刻拉紧了的弦,亦理解为何阿沅不喜欢姓贺的人。 南池独大,在没有战争的时候,朝廷是不容这样